 曾经有一个人,看着滔滔长江水,忽发奇想,发心要去长江源头看个究竟。后来他知道,长江落差5400米,流域面积180万平方公里,仅仅一级支流就拥有700多条。交错的江河是大地纵横的掌纹,随意奔放而又曲折蜿蜒,汊流交错的辫状河是是令人难以辨明方向的迷宫。更不用说由于气候变化与降水量的不同,每年冰川的积雪厚度、积雪化水的位置都是变化着的。这也导致用各种现代仪器所精确测定的、所谓源头的位置,也处于变化之中,甚至在一天之中也是在变化的。历经千难万险,他终于爬上被确认为长江源头的冰川(各拉丹东姜古迪如)旁的大山上向远方眺望,然而他绝望地发现,对面一条冰川的末端流出的河流,或是某一个泉眼里流出的细流,看上去总似乎还要长一些,更远一些。他开始有所领悟。长江的源头,是漫漶的、逐渐的、连续的,迂回曲折的,甚至是说不清道不明的,长江或黄河的“第一滴水”这个东西,似乎在世界上并不存在。《中国国家地理》主编单之蔷据此设想,河流的源头如果不是找“点”,而是划“区”,是否更为合理?就是把江河源头的一大片区域划出来,在源区内寻找有标志性的地方,象征性地,将其定为源头。这样从地理学的角度说,长江与黄河的源头,就不再是一个点,而是一大片比较宽阔的自然区域。这样的领悟与升华颇为难得。江河与万物通,形成了生发和维持人生存意义源头的终极态势。实际上,我们的祖先早就是这样做的。对于中医而言,有道法自然的世界观,有大道至简的方法论,有简便廉验、药食同源的防治手段,唯独没有将自己活活困死的过度的还原论思维。比如眼下的疫情,薛大夫就不赞成有些医生拿野生动物说事。此次事故,抛开某些阴谋论不说,可能祸源真的是起于国人的这张嘴上,但这不应是医生尤其是中医所关注的焦点所在。医生有医生的视角和责任范围,动物植物也好,野生家养也好,洪水猛兽也好,变异病毒也好,甚至包括大流行的重型流感、疫痢、霍乱、鼠疫等,无不是伟大自然挥弘运化的一个环节。就病因病机而言,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的外部致病因素,做为医者,做到内心洞明,辨证施治即可。温疫,就是温病中传染性极强的一种类型,因其起病急骤,病势暴戾,所以将其病因称为“疠气”、“戾气”。江城武汉湿气极大,今年尤为反常。“非其时而有其气”,该特别冷的时候反倒不冷,该下雪的时候反而下雨,就容易出现瘟疫。“寒湿(瘟)疫”,当寒反暖,气候、物候相互作用,“寒”邪就发生了。《内经》明确讲: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;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;正为本,邪为标;正气健旺之人,邪气不能侵扰,百病远离。体虚之人,中气不足,疏泄易于偏盛,木火升浮,时邪寒湿成为主导,加上精神紧张的心理因素,就容易得温病。薛大夫说,中医在诊治疾病中要审证求因,四时交替,气候变化,饮食不节,误用消炎药物等,对人体损伤,大于治疗。春分,夏至,秋分,冬至人的故疾更易于复发。 
而眼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,形势严峻,各类消息铺天盖地,随疫情传播扩散的,还有恐慌。不可追溯和不可证实的医生求助对话、描述疫情严重的朋友圈截图、病人在街上突然晕倒的视频,这些图片、视频和文章,充满了对疫情的恐惧,人们将所有普通感冒患者都视为移动毒源,甚至邻里之间相互猜忌,举报成风。 在这种情况下,薛应中大夫总感有些话要对大家说,春节这几天,在不同场合,薛大夫都明确告诉大家:这次源自武汉的肺炎,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,其严重程度,顶多类似于一种程度较重的流感;尽管比一般的流感要强些,疫情防控形势也的确严峻,但不会比一场流感的传播周期长多少,更不应该到现在闻之色变草木皆兵的程度。薛大夫说,流感有时在全球的传染人数常以亿计,司空见惯,死亡人数如果细算令人咋舌;但哪次能“享受”到现在这样的筛查机制和隔离手段?所以,薛大夫对防控前景保持高度乐观。“切断传染源、阻断传播途径”;这肯定不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想,在不久之后,当新增病例开始回落的那一天、阴霾散去的那一刻,我们都将回归生活的常轨。所以,我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:“正视疾病,停止恐慌!”
 1918年开始流行的西班牙流感造成了5%的人类死亡。图片来源:维基百科 再和非典时期相比,薛大夫说,非典倒确是毒力凶猛,那年常有患者,甚至会丧失意识进入昏迷状态,其毒性可见一斑。相形之下,新冠病毒并不凶猛,现在已经康复的患者,公开报道案例很多,基本上都是康复后两三天内就恢复体能。目前发现的病例年龄中位数为49岁,发生重症和死亡的患者多体弱多病、年龄偏大;这也是本次肺炎毒性较弱的证据之一。在老年人身上,每年的普通流感都可能引起多种病症,造成死亡,比如引发心脏疾病和中风等等,这是很常见的。而当年非典的杀伤基本上是不分男女老少,医护人员被传染后的死亡率同样令人生畏。但同时薛大夫也说,我们的乐观,不能用自欺欺人的形式来实现。新型肺炎才出现一个多月,看各种报道,中国专家已研究出三十多种可能有疗效的药物,各种药物哗啦啦雨后春笋般生长。努力当然值得赞赏,但这种浮夸之风实在不可长。针对一种全新的病毒和一场爆发式的传染病,西药和疫苗都很难成为我们期待中的救星。依最新最权威的《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》(试行第四版)看,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特效药能治疗武汉新型肺炎。现在患者包括被感染的医护人员,用的都是针对流感病毒的药物、抗菌药物等等。而快速形成免疫力,专门用来防止新冠病毒肺炎病毒侵袭的药物,要一夜之间拿出来,那是不现实的。实际上针对大多数病毒引起的传染病,西医都没有非常好的特效药物可以根除疾病。现在人类没有任何的医疗手段,可以用定点攻击的方式,清除存在于人体内的病毒,而不伤及自身的正常细胞。从1374年威尼斯封城对抗黑死病,到1910年伍连德切断铁路对抗东北大鼠疫,再到这次武汉封城各地严防死守对抗新冠病毒肺炎,即使胜利,病毒不是被消灭,被打败了,而只是病毒被控制了,传播的途径被掐断了。 昨天《环球时报》有了“中医为主,西医融合”的提法,令人颇为欣慰,这是个不小的进步。当然中医为主就要有中医的整体格局和思路,比如说中医有“三因制宜”原则,即根据四时气候变化特点,根据不同地区的环境特点,根据病人年龄、性别、体质和生活习惯等不同特点,综合考虑其施治方案。如今冠状肺炎席卷全国,薛大夫认为,在这种情况下,三因制宜之重要性就更显现出来,武汉疫区、广州疫区、北京疫区的施治手法,就要有不同的考虑,辩证施治。
 “登高望四海,天地何漫漫。霜被群物秋,风飘大荒寒。荣华东流水,万事皆波澜。”薛大夫到这个年纪,还免不了在全国各地奔走,他走到哪,都习惯性地都给人摸脉。我也是后来才知道,他是在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在思考地方性的物候,将天地万物置于时空的流变中,如果他有一段时间不摸脉了,就会心里无着无落,那么这一地区、这一时期居民的基本脉象,他就会生疏隔阂,对那个地方病人诊治的准确性就要下降。所以薛大夫常说,物候节气,是解读生命奥秘的关键。人是渺小的,自然才是最伟大的,是“天不变,道亦不变”的超稳定状态。自然之道有如河流,流动而有序;中庸、圆融与和谐,过犹不及和兼容并蓄,反对固执一端而失之于偏,所谓“万物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相悖”。可以说,中国深厚的文明之塔,就是由江河的启示而来,就如同河道加厚、淤泥沉积的原理一样。所以本次新型肺炎并非急性病,那些治愈出院的,恐怕大多数都是自身免疫力起的作用。薛大夫说,轻症患者实际上一般在家按时服用一些常见中药调理就能治愈,如果在极低概率之下发展为重症,也有足够的应变时间求治。说到底,正气健旺之人才会远离温病。敬畏自然,秉持中道,就会远离邪疫,这也是这次重大公共医学事件给我们的深切启示。薛应中:拨乱反正的历史时刻到了薛医堂 2020-02-15 17:52  刚刚接到消息,武汉首个以中医为主的方舱医院正式开舱。 “肺炎疫情严重,临床救治力量存在很大缺口,非常迫切希望中医药能够尽早介入参与救治。”这是国家防疫专家组成员前两天发出的委婉而明确的信号,西医的疗效和相关方案已证明,目前以西医为主的抗疫方案力不从心,捉襟见肘,应该给疗效更好的中医让路了。与此同时,奋战在一线救治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”的中医工作者,也在用疗效证明,中医药具有确切的、良好的临床效果且无副作用和后遗症;所以目前中医正在进入全面主导的阶段。以薛应中为代表的一批目前尚健在的老中医,一次次通过各种渠道,包括一次次直接上书陈情,反复向党中央国务院进行吁求,促进中医尽快全面参与防控与治疗,为打赢疫情阻击战贡献中医力量。他们的努力有了回响,现在正在引起有关部门高度重视。这两天发生的重大变化,正在预示着,这次疫病,将是中医复兴的重大战略机遇。下面的谈话,是从对薛大夫最新采访的内容中归纳而来,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借鉴和启示。 中医紧急驰援,积极参与治疗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”,包括这次以中医为主的方舱医院正式开舱,当然都是值得赞许的。最起码表明,已不再将西医视为唯一的、或最佳的选择。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下发的通知要求,各有关医疗机构要在医疗救治工作中积极发挥中医药作用,昨天湖南省发文,准备在全省中小学推广吃中药防疫病,也是超前一步的做法,很有魄力和远见。现在,中医即将进入全面主导的阶段,大部分患者都将由中医来主导诊疗。薛应中尤其希望,这不是临时报佛脚,而是一个良好的机缘,能够由此开始,让中医药发挥历史作用的时刻真正到来。除了坚持给患者治病,薛大夫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抗疫工作的进程。他认为,早期的防疫工作,还是存在着某些原则性、方向性的缺陷。以西医疗法为主导,严重阻碍了对疫情的控制。如果早些时间果断用上中医,一场死亡率很低的新型流感将很快成为过去,对国民经济和百姓生活将无特别影响,人民不会像现在这样困在家里,正常安居乐业。湖北也不至于走到“封城”这种狼狈不堪的地步。湖北新冠肺炎患者中医药使用比例只有30.2%,远远低于全国87%的水平,中医药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,影响了救治效果。与之相对照的是,由于中医中药的参与和介入,一些省份出现了0死亡的奇迹。尤其值得称道的是浙江省,其患者数量居湖北省之后的第二位,但是,0死亡! 2月12日,湖北疫情防控指挥部一份文件在网络上流传。文件承认:湖北新冠肺炎患者中医药使用比例只有30.2%,远远低于全国87%的水平,中医药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,影响了救治效果。薛应中还要指出,湖北和全国的前线医生,绝大多数是西医,他们完全不懂辨证施治,就算有国家的指南和文件和药材,不会辨证又有何用?所以必须有懂得辨证的中医在场诊治,并根据患者的症状对药方进行适当加减,制定出有效的诊疗方案,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中医药治病防疫的巨大作用。 薛应中给一些不同类型的流感患者,一般只开几付药,患者有时还吃不完,就退烧,呼吸变平稳,之后观察患者病情变化,随时调整处方,一些重症患者,需要根据病情及辨证,及时调整方案。他认为患温病的人大部分人是体质虚弱,年老体衰抗病能力差,用抗生素和激素治疗不当和用西药过度,最坏能导致死亡。每年流感在医院治疗不当,同样有大量死亡病历。薛大夫反复告诫大家,带口罩并不能长远防病,要在思想上彻底改变,相信中医。长期以来,国家相关部门、医疗机构、主流媒体等,采信的主要是西医观念,最多是在某种场合、某种范围和某种程度接受中医方法的临床治疗。决策部门集体性地默认设定西医观念正确,树立西医的主体、主导地位,将中医置于从属西医、辅助西医地位。现在,这次新型冠状病毒战役,国家层面终于初步接受了中医观念防控疫情,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,但有从前的教训,在具体实施的步骤上,还有待观察。有关领头的专家,终于也建议中医全面介入,但他们还不了解中医,心里还是认定中药抗病毒有限,说中药对轻症和预防还是有效果。其实有些重症患者病毒转阴后,免疫功能紊乱或者低下极易复发。在这种情况下,用中医诊疗方法清除余邪,扶助正气,改善患者症状,促进肺部炎症的吸收,减少粘连,有助于促进损伤脏器组织的彻底修复,修复提高其免疫功能,疗效非同寻常。起初李文亮如果用中医药治疗,应该都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 自抗生素和磺胺类药物普及,可能对普通肺炎略有抑制作用,但对于病毒性肺炎,仍然无能为力。对付新冠肺炎,明确地说,西医还没有特效药。瑞德西韦或者克力芝(包括对付流感的奥司他韦)在本质上都是病毒阻断剂,也就是阻止病毒再生,但是对于已经在患者体内的病毒,依然是束手无策。一个月来我们忽悲忽喜地看到明星药一个个震撼登场,到最终才发现,还是忽悠你靠自己扛过去。现在这个“瑞德西韦”,又说要等到4月27号才出结果(敢不敢用、有效无效还难说)。由于前些日子恐慌性的医疗挤兑,带来规模庞大的医院内部交叉感染,根据武汉大学中南医院2月8日发表的论文,武汉的新冠患者中,有近一半是在医院内部感染,湖北的重症率和死亡率远远超过的全国的平均水平。相比于西医,非典、禽流感、甲流等新发传染病,中医总有治病的药方。薛大夫说国家卫健委第三版诊疗方案,提到中医精准辨证为湿热毒瘀四个阶段,推荐的方剂多达11个,基本方药更是无下数十种。现在的关键是,怎样把这些药物真正用到实际病人身上,不能只是停留在方案里。自古以来,中医对抗重大疫情,都有一个突出的好处,就是见效快。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过去的瘟疫出现时,染上的人有可能死在报病情的路上,大片的村庄很快就人烟不复存在了。所以,治疗温病一定要快。放到现在,这种快并不需要太大的代价,根据病情需要,让病人在一两个小时内喝上药汤就行。薛大夫说,“有人说病毒来袭是急病,不是调养的事。那么高血压高血糖之类,不是急症,自身不相信中医,不因人、因时、因地长期服用降糖、降压的患者,我天天和他们打交道,有几个是身体健康的?”“物候”与“疠气”是外因,痰湿体质是内因,“新型冠状病毒”是个外在的因素,受感染者自身的体质,也是发病不可或缺的内在因素。“新冠病毒”易感人群多属痰湿体质,不光是今年武汉的不良“物候”造成,它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,而是有一个长期积聚的过程,也有比方说当事人自身长期食饮过度等不良习惯形成。“疠气”有了多种多样的生存与运行条件,才引发疫情。此时正好用中医所长,免疫力本能抗病毒,最终人与病毒能相安无事。若不对症下药,大量抗生素,雪上加霜,不但伤肝伤肾,更摧毁那些易感人群——痰湿体质者的免疫力康复本能。所以薛大夫愿再次向大家重申这个医理,现在的疫情,是流行性传染病,是大自然受到破坏后,对人的报负。蝙蝠只是病毒的载体,是导致疫情的“机”(机关),不和谐的气候因素(天时)才是导致疫情的因。“大家一定要知敬畏,守中道,自家逆时而动,把过错推到蝙蝠身上,人家何罪之有?”当然薛应中最希望看到的,是中医能取得国家高层真正的信任和支持,这是攸关中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。中国,应该以中医为自豪。中国的医疗政策,应该也必须一碗水端平。这次猝不及防的疫情,对当代中医的命运转变意义重大。希望通过这次与新冠病毒的全民对抗,我们能营造出中医药健康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机缘。薛应中希望以后能够在立法层面允许中医药介入卫生防疫领域;多多鼓励允许民间中医的医疗行为;在教育层面,让中医药走进校园、中医能够普及相关的通识教育,等等。薛大夫最后说:“我们实在不能再拖了,时不我待,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,否则历史留给我们的,将是下一次更严厉的惩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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